第二十六章 回忆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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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回忆

  许玖昨晚刚劝沈子清悠着点,没想到隔日就出事了。还好让人安心的是,出事的并非太子,但让人意外的是,出事的人是在太子府一直行事谨慎的大公子。

  昨夜两人在卧房闹到很晚才转到沐浴房洗漱。两人身不煮衣面对面泡在浴池中。

  浴池坐一人正好,两人略显拥挤,更别说沈子清和郭肖个头在八尺左右,勉强挤下。洗澡间,郭肖突然变了性子,不安分泡澡,反之以裸足不停去撩拨沈子清软下的命根。

  情欲再度冒头,沈子清随手丢开手中胰子,两人在淋浴房继续操弄起来。池中水面一度变为激烈,哗哗拍打声不知是水在拍打池面还是肉体相撞。令人面红耳赤的声直接传到外头,在屋外等候的千草和同伴相视之后,默契各叹出一口气。

  须臾,水面趋于平静,郭肖出池去拾干净衣裳,不小心踩到沈子清随手一丢的胰子,加上腰腿处在一种疲软状态,不意外摔倒了,更要命的是他崴到脚踝,崴伤处很快变为青紫色,跟他膝盖上的淤青不相上下。

  太子府里只要有病者和伤者,都会去找府中唯一会治病的柳生。郭肖伤到脚更要去找,正好被留宿在柳生屋内的许玖听到。

  郭肖脸薄,加者因性事导致自己伤着病着,羞到不敢见人。沈子清把事情因果全揽到自己身上,不出意外被许玖小小训了一顿。

  “都告诉你别贪欢,昨晚还弄到后半夜。你伤没养好,这么急躁,万一身体出岔怎么办。还把大公子脚给弄伤了,真是出乎我意料。”刚进屋里许玖脸色就如自己的头发一样发白。他裹紧狐裘,尽可能把寒意从体内驱散。

  郭肖躺在床上,浑身发热。他不光扭到脚,还得了伤寒。听到许玖数落太子,脸上热度持续发烫,恨不得藏起露在外头的脑袋。

  沈子清老老实实挨批,笑脸相迎。柳生打开携带过来的药箱,里头装有常用的药帖。按照药贴上的字,柳生挑出三贴药,“幸好大公子身子骨结实,休养几日就好。另外这是治伤寒的药。一天一帖,早晚各一碗。”

  许玖站在门口等柳生走来,离去前留下一句,“大公子你别被子清带偏了。近几日你们两个都好好养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肖脑袋昏昏沉沉,此言断断续续进入耳中,不禁羞赧。

  沈子清把温热的汗巾重新过一遍凉水,在郭肖稍烫的额头擦了擦。

  郭肖越来越昏沉,难以保持刚才的清醒,很快昏睡过去。

  他又做了梦,梦见自己久违的回忆。

  少年模样的郭肖正在参加一场比试。在充当赛场的密林中,他要做到完美隐藏踪迹,杀人无形。比试没有时限,少年郭肖在林中隐藏五六天,身边没有干粮,只有一柄尖锥防身。梦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躲藏,是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不能贸然行动。暴露行踪,他有可能会死。

  意识逐渐模糊,视线晃荡反转,密林变为一座四方大院,里头传来孩童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

  画面又一次晃动,郭肖的视角从俯瞰院子到身处其中。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进来的,睁开眼时,前方有几十名跟自己一样身穿灰黑套头衫的四五岁小孩,嘻嘻哈哈在那玩耍。

  不远处,带他进院子的蓁妈妈默默站在一间屋前的台阶旁,看他们玩耍,脸上带有某种微妙的欣慰笑容,郭肖不明白这个笑真正含义,注意力很快被滚到脚边的小红球吸引。

  两年过去,郭肖预感将有事发生。果然在隔天,院中的小孩都找不到蓁妈妈,四方院子由另一人接管,是个跟他们穿了相同黑乎乎练武服的男人。

  男人四十多岁,头上半根头发都没有,浓眉是他脸上毛发最茂盛的地方。狠戾的眼眸让人不敢多看一眼,嘴角的疤痕衬托他那张脸更是恐怖。男人进院第一件事是宣布一件事情。他说每天早晚,院内的小孩必须参与捉迷藏的游戏,不管你是否身体不舒服,都不可缺席。

  小孩们一开始很开心,对捉迷藏充满兴趣,没人在意‘必须参与’四个字和男人后半句话的不合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时间推移,小孩们对捉迷藏逐渐失去兴趣,男人再次宣布,“以后捉迷藏跟之前不一样,第一个被找出的人会得到惩罚,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指向性的,你们可以猜猜是什么。”

  底下孩子们面面相觑,他们想到了各自觉得重要的东西,也认为自己所想的就是男人所指的,都不敢出声。郭肖也是,他想到自己昨晚偷藏在枕头下的肉包,决定等会回去就把肉包吃掉,这样他就没有重要的东西了,不怕男人威胁。

  隔日,一声哨响,院内新的捉迷藏游戏开始。

  跟往日不同,男人拿出一条黑带系在自己眼睛上。这就像一种信号,男人没有开口,孩子们自觉向四处散开,纷纷躲藏起来。

  有惩罚作为前提,孩子们不再将捉迷藏当成游戏,而是当作苛刻的考试。

  他们掩藏得非常好,前段时间的捉迷藏娱乐让他们学会掩藏自己。直到某个小孩的肚子不小心发出咕噜声,蒙眼男人立马把他从藏身之地揪出来。

  以往男人抓到躲藏失败的小孩会以挠痒痒惩罚他们,不过昨日他已经说有其他惩罚,挠痒痒惩罚方式已被抛弃。

  被抓的小孩脸上写满害怕,他想到将会失去自己重要的东西,嘴巴一瘪,有要哭的冲动。

  男人没给他机会,一如既往的冷漠,拎起暴露的小孩来到院中央,单手掐住细弱脖子,举起天空。

  躲藏在暗处的小孩全被这一幕吓呆了。

  男人表情越发狠,手背青筋暴起。没一会,手中的小孩挣扎趋势减弱,四肢软软垂下,没了动静。男人随手往旁边甩去,大喊,“都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院内保持方才寂静,没人敢回应。男人不屑嗤笑,重新用黑布捂住眼睛,才有小孩相继挪出躲藏地。

  郭肖等院中小孩数量足够多时才随大众出来,他战战兢兢往地上望去,瞧见一小片发紫的皮肤,其余部位被站前前面的人挡住。他赶忙缩回脑袋,不敢再看。

  “这就是你们最重要的东西。”男人指向死去的小孩,嗓音格外响亮,大半小孩被吓到双腿打颤,更有尿裤子的。男人道:“你们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好吃的零食,不是布老虎,也不是结识的朋友。你们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小命。”

  男人视线从每张稚嫩脸庞扫过,高声宣称,“除此之外,你们得紧记两条规定。第一条:绝对服从。服从你未来的主子,不可背叛,不可抗拒,不可隐瞒。”

  “第二条:绝对遵从。遵从你未来的主子。我刚才所说的命,只要命还在,就能继续为主子做事,你们是主子的利剑,也是棋子,更是保护主子的坚盾。其他话就不用我再说明,看看他,你们谁还有不明白的吗。”

  很快有小孩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就像传染病,好几名孩子忍不住恐惧,一块哽咽起来。郭肖眼里蓄满泪水,他害怕,但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他怕男人会把哭出声的小孩也给杀死。

  恐吓带来的效果令男人满意,继续宣道:“今后我是你们的管事先生,我会从你们当中挑选出十名优秀的影卫。”停顿一会,男人加重语气,肃然道,“记住,只有被我挑选出来的十名优秀影卫能活下来,剩余败者是胜利者的垫脚石,只有死路,没有活路。你们若想活着离开这里,努力成为其中优秀的一员吧。”

  院内哭声更大,自封管事先生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院子。孩子们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什么乐园。

  郭肖这时明白蓁妈妈的笑代表什么。

  之后的日子,郭肖苟且在死亡阴影下,每次在院中集合,都能感受到人数日趋减少。直到院中人数稳定在二十名,淘汰游戏变为每日训练。郭肖排在其中,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幸运。

  岁月如流,晃眼间又一个两年过去。某日管事先生带他们进到一片密林,林中有红绳围出大片范围,二十人要红绳范围内进行测试,只有躲藏完美的十五人有资格进入下一轮测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无限制,直至五名淘汰者产生,期间测试者不可相互残杀,必须相互协助,相互配合,躲过两名影卫前辈地搜查。若有人暴露,他可以去找从前的伙伴玩耍了。

  这场测试比以前任何一场都恐怖,结束的也更快。直到第五人惨叫响起,管事先生才发出信号。

  没人夸奖胜利者做的好,他们甚至得到一顿批评。

  很快,第二场测试开始。原本活下来的十五人突然在测试前一夜变成十三人,其中有两人想减少竞争压力,私下动手,直接被充当教师角色的影卫前辈一击毙命。

  原定名额发生改动,本该留下十名影卫改成只留八名。训练临时加大强度,用以挑选出合适人选。

  最终测试跟上场相似,还是那片被红绳圈出来的范围,影卫前辈不再出手,而是让剩余十三名互相残杀。

  胜利者会被调去哪里?郭肖不知道,他跟其余十三人一样,绷紧神经,不敢贸然出手。

  就这样,一场最终测试僵持五六天才出结果。

  郭肖在八个名单中,被送往拱卫司,在这里他遇到第一任主人。呆了一年,郭肖因各项出色,单独调去御史台,最后稀里糊涂来到四皇子沈水斌身边,兼任侍卫。

  再往后,他跟在四皇子身边偶遇太子,像件物品似的被要走,成为太子的影卫同时身兼侍卫,跟在四皇子身边无差。不过他很快被太子亲手摘除影卫牌。

  梦到此时,接近尾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寒深入,各家各户挂上挡风的厚帘子。没多久,春节携雪降临,晋城一夜间被厚雪覆盖,无论近看还是远观,所及之处皆白茫。人们兴致不减,挂灯贴红迎新春。

  沈子清在睡梦中叫人推醒,眼眸朦胧,看到一个放大的脑袋悬在自己上面。余姚兴冲冲拉沈子清坐起来,说“外头下雪了”。

  晋城下雪是余姚最欢乐的时候,让他想起和师傅生活的地方,那里常年盖雪,却没有晋城过年时这般热闹。

  沈子清体内的周源是南方人,南方冬季看到雪的次数一回比一回少,这会听到外头下雪,换上厚衣跑出去。

  玉折院院中两排脚印非常惹眼,是余姚刚踩过的。沈子清像四周张望,院内院外的绿植都被昨夜堆积的雪压弯,间隙里露出的绿像是被洗净似得,绿的发深,更加承托周围白雪皑皑。

  沈子清带了声郭肖的名字,头顶屋檐落下几堆雪,不一会,郭肖从屋顶跳下。

  “又去待屋顶了。”沈子清笑着替他拍开披风上的雪痕,和余姚一块前往许玖的院子。

  许玖像是预知沈子清会来,早在院中小亭暖好酒,浓郁酒香飘出厅外,勾动来访者向小亭走去。

  小亭内摆有三台暖炉,形成一个三角趋势。许玖手托手炉,向沈子清等人招招手,“知道你们要来,提前备好酒了。”

  余姚蹦蹦跳进石亭,笑嘻嘻道:“是我把太子拉起来的,这么好的雪景亏他在被窝里呆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用手肘在郭肖腰肢处顶了下,“郭肖不跟我讲,怎么知道呢。”说罢,冲郭肖挑眉,手不老实伸到披风里头,缠住藏在里面的手,厚脸皮取暖。

  郭肖淡淡应道:“我想让太子多睡一会。”披风下,他握紧沈子清的手。

  “肉麻。”许玖端起酒杯,装嗔道。

  片刻,四人天南地北闲聊起来,从某人糗事到晋城哪家茶楼好吃,最后话题跳到年龄上。

  亭中四人里年纪最小的就数余姚,过了春节也长了一岁。

  吹散杯中冒出的热气,余姚突然讲起自己以前的经历。

  温茶含在口中,余姚润好嗓子,开头第一句是与酒有关,“我师傅常说喝酒误事,每回他喝酒贪杯时就会拉住我,劝我以后别沾酒。”

  许玖听了觉得稀奇,“明知喝酒误事,你师傅为什么还要喝。”

  余姚嘟唇连连摇头,脸颊被热茶烘的滚汤,“不知道,师傅没跟我细讲,只说喝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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