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冤家相救,心情复杂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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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冤家相救,心情复杂

  三月已到中旬,离沈子清预计辞官剩余十一天,沈子清无比轻松,能交出去的事务全交给了别人,现在的他跟挂名差不多。不过万事少有一顺到底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汾城城外突发多次强盗拦截商队一事。事发地点位于白汾城和下一座小县之间的黄土道上,因离白汾城更近些,便由白汾城负责处理此事。

  任务命令层层下达,最终此任务落到沈子清手中,由他负责调查强盗窝点以及人数,带回准确信息后再由上级组织围剿。

  一听有任务,沈子清本想转交给他人,让自己继续清闲下去,结果沈雅舒知道此事,奋然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编入狱差两个月,却没参与过一次任务,求着沈子清这回一定要派她去。

  自从沈雅舒加入狱差,她腰间的木剑更替为真实的铁打银刀,红漆剑鞘在黑色狱差服衬托下格外显眼庄重。沈雅舒晃了晃腰刀,“我也要去。”这个机会,她不想错过。

  沈子清心里暗暗喟叹,他不放心沈雅舒跟别人一块执行任务,只能由自己接下任务。他颔首道:“做任务的时候不许乱跑。”

  “放心,我很安分的。”沈雅舒心里美滋滋。

  无需沈子清点名,郭肖也参与这次任务中。前期调查,三人足以。

  临出发前一个时辰,不知余姚从哪听到沈子清要去调查强盗窝点的消息,跑来拦住正在准备中的沈子清三人,嚷嚷自己也要跟一块去。

  青隼没意外跟余姚一块来了,没有任何言语以及情绪表达,单纯往余姚身边站定,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子清果断拒绝余姚,若是让这两人跟他一块过去,此次调查行动可以直接变更为围剿行动了。

  余姚可以说,是用一种十分羡慕的眼光,目送沈子清三人骑马消失在街道扬起的朦胧尘烟里。下一秒余姚双肩颓下,一脚气哼哼踢在青隼小腿肚上,幽怨嗔怪他非得跟着来,如果不是他跟来,指不定沈子清会同意捎上他。

  青隼并未因余姚在大街上踢他而恼怒,他早已预料结果,从怀中掏出及时备好的糕点,哄说余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姚喜欢吃,但还没到因一口吃的而忘记自己不高兴的地步。余姚夺过裹在青叶里的白糕,白眼照样送出。

  三匹枣红色鬃毛马带人屹蹬蹬驰骋到城外,黄土铺成的大道曲曲折折,向外地延伸,直至被跟人一块高的萧瑟枯黄野草挡住瞧不见为止。

  算来,这是沈雅舒头一回出白汾城,两只淡棕色美眸对冬季荒凉萧瑟的郊外充满好奇,即便坐在马背上也不老实,总在探头探脑,瞧个没完。

  大约半柱香过后,黄土道上弥漫起的灰尘逐渐平复下来。这次任务主负责人为沈子清,但真正带头的其实是更有经验的郭肖。三人在一处野草较为稀疏处跳下马背,将马拴在野草后的歪脖子树下,三人再顺从野草,直接往山上走,打算找一处更有利观察强盗的位置。

  这几年沈子清替任过城丞和主薄的职务,偶尔会亲自去做案件调查,对于第一次到野外执行任务,倒能接受,主动走在更有经验的郭肖身后,时不时回头确认沈雅舒是否老实跟在身后。而沈雅舒除了小时候呆过的东城和长大后住的西城外,其他地方不曾去过,连出城和上山也是第一回,免不了表现的像一只刚被带出山洞的小幼崽,对周边任何东西和景观充满探求欲望。

  “别乱走。”在沈子清不知第几次回头看到沈雅舒东张西望,不安分的模样,沈子清不得不出声提醒,他真怕下一次回头,身后就空了。

  沈雅舒老实点头,在沈子清转回去后,她立马忘了沈子清的口头提醒,心中暗想等任务结束了,她要找个机会出城玩。

  大致又前行半柱香时间,三人总算脱离山脚以及山腰处的荒草包围,进入松树林之中。他们沿崖边一路向上,同时注意下方景象是否跟报告中描述的相似。

  须臾,郭肖差不多找到需要蹲守的地点,他将地点定在盗匪常出没的山间道上的一侧峭壁处,峭壁不高,五丈左右,峭壁面处有多处突起,这些突起的地方又长了枯黄的等人高野草,东一簇西一片的,减少了峭壁的陡峭气势。

  在他们就快靠近峭壁边缘时,三人均听见铁器碰撞发出的互殴声,听声响,架势不小。

  峭壁边缘有多棵绿针松树,树干较细,好在松树们长的密,挡住郭肖往下探的身影。郭肖第一个去探情况,沈雅舒嗖的略过沈子清,跟上去。她大咧咧站在峭壁边缘,手扶松树树干,探出脑袋,惊奇道,“嚯!这么赶巧,强盗就在下面打劫呢。”沈雅舒回头兴奋道,“我们去不去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沈子清过来将沈雅舒拉退几步,眉间皱在一块,为妹妹刚才鲁莽的行为感到后怕。“下次不可再这么做了,要被人发现,任务就失败了。”沈子清忍不住叮嘱。

  沈雅舒摸了摸耳垂,咕哝道:“知道了。”

  郭肖正静静观察峭壁下乱斗,默默点强盗人数,同时分辨这群强盗背后是否还有头目隐藏未出现。

  叮嘱完妹妹,沈子清扫视峭壁下惨烈打斗,仔细观察这支遭遇强盗的商队,从离他们最近的头车再到弯曲长延的车尾,沈子清越瞧越觉得奇怪,眉头一敛道,“这商队不简单。”

  郭肖赞同地点点头,他也注意到底下这支商队的不同之处。

  通常商队运物会找镖局或是闲散刀客充当队伍保镖,往往这两个地方的被雇者出手招式五花八门,各有各的擅长点,携带武器或是刀剑,又或是皮鞭长枪等其他冷兵器。而现在这支护商队的那些人出手招式训练有素,若不是被强盗们强行割裂成一节一节,他们肯定更占优势。

  “应该是晋国军队里的士兵。”郭肖从中看出些苗头,语气非常笃定。

  沈雅舒惊道:“晋国士兵!”在两道眼神警示下,沈雅舒连忙双手捂嘴,幸好峭壁下方处在躁动中,不然沈雅舒这个莽撞举动将直接暴露他们所处的位置,从而陷入被动。

  沈子清注意力重新回到峭壁下方,正当他衡量这场打斗自己是否该介入还是回去报告时,一抹熟悉身影进入他视线范围内。

  那人一身浅服,腰系金带,头发半束,头戴款式简约的银冠,从一辆马车尾部被一名黑衣男子护着跑出,是沈子清从未见过得狼狈模样。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换了个适当的角度再次往刚才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时,那人身旁发生打斗,黑衣男子被两名强盗引走,只留那人迷茫站在原地。沈子清犹豫几秒,作出决定,“我们得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为啥?”沈雅舒刚问完,没来得及得到答案,只见两位哥哥已经从自己面前利落跳下峭壁。

  “喂!不是吧……”这座峭壁不算高,却让沈雅舒心生怯意,她不像一开始大胆站在峭壁边,而是磨磨蹭蹭到峭壁边缘,小心伸出脑袋看着哥哥们进入下方打斗场地。沈雅舒急地直跺脚,她也想下去,但被峭壁的陡度吓住,不敢随意跳下。沈雅舒在心底做了几回斗争,回头看了看踩出来的路,咬咬牙,下定决心施展青隼教她的轻功,一点一点小幅度的,借峭壁上的小突起慢慢落下。

  在沈雅舒还未决定一同跟下来时,沈子清和郭肖从峭壁上落下,途中两人已经默契分好各自职责,郭肖负责找出强盗头目并将其压制,沈子清则去援助方才所见之人。

  沈子清一身黑色红边捕服,平平无奇的捕服穿在他身上却被穿出潇洒公子哥的意味,红腰带勒出精窄腰身,腰侧悬捕快专属银刀,黑色裤腿干净利落塞进长靴,显得两条腿笔直修长。在沈子清距离那人十多步时,他未拔刀,而是掷出随身携带的白扇,紧接着左脚使力,整个人随着白扇扔出的方向一跃而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延。

  白扇对应的目标很明确,是那人背后在偷偷接近的强盗。那人背对强盗,强盗又背对沈子清,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排列方式。

  白扇精准击中强盗后脑勺,强盗受击来不及叫出声,马上遭到沈子清第二轮击打。白扇劈在强盗后脖处,留下一道红痕,沈子清手下留力,只是敲晕了强盗,并未将人杀死。直到强盗彻底倒地,发出闷的落地声,那人才乍然转身,面色从凝重专为吃惊再到震惊。

  周遭强盗见有救兵来支援商队,虽只有三人,但他们怕后头还有其他人没出现,打算劫持中间手无寸铁的那人当人质,那人衣着看上去简单,但布料教人一看就能看出是块好货,定是这支商队的领头人,抓他定没错。

  好几名强盗准备出手抓那人,不料他们没冲出几步,目标就被救兵带走。

  那人被沈子清揽腰救走,虽没吱声,但那双桃花眼中难掩措乱。

  沈月清呼吸一顿,离自己只有几豪距离的脸庞再熟悉不过,却让他为止一愣。忽然间,沈月清发觉因许久未见,自己厌恶的八弟竟比自己记忆中还要高,面容还要俊。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斜飞长眉下,目光冷峻平常,以及……沈月起目光禁不住往下移,停留在沈子清微抿的唇上移不开眼。沈月清咬紧下唇,脑子里一团混乱,他没明白自己此刻的想法。

  沈子清轻功跟郭肖不相上下,但从未带人施展过轻功,因此沈子清带沈月清只离了一尺位置,那群强盗脑袋划了半圈,立马改变方向,再次向两人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甩甩手,心里估摸自己还能再使点力,斜睨了眼那几名叫宣着举刀冲过来的强盗们,重新把沈月清往自己怀中一带,淡然道:“太子哥哥得罪了。”

  沈月清未从自己想法中挣脱,一直处在错愕中,耳中低语还未消散,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这种感觉消失后,沈月清发现自己重新回到原先乘坐的马车旁。

  “我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一股无名火在沈月清心头燃起,未完全发泄出来,被沈子清短短几个字浇灭。

  从头到尾沈子清未正眼瞧过沈月清一眼,像是没多少耐心,他环顾四周,对沈月清冷冷抛出四个字,“在这待着。”说罢,展开白扇朝几名欲要扑来强盗冲去。

  沈子清前脚刚离开,原本护沈月清离开马车的四皇子沈水斌匆匆赶回来。他刚解决掉两名强盗,回神发现自己离沈月清太远,赶忙寻回来,还好沈月清毫发无伤,沈水斌才放心下来。

  “太子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把剑给我。”对于关心,沈月清置若罔闻,眼睛死咬那抹飘逸的黑红身影,生怕对方像刚才奇妙出现那般忽然消失。

  沈水斌稍显犹豫,在沈月清气忿凝视下,讪讪交出沾染丝丝血迹的黑柄长剑。

  沈子清握住长剑,手中重量提醒他此举不太明智,他拥有太子这个身份,无需亲自动手,只需张张嘴,自有人甘愿为他效劳,这是专属于他太子的特权。

  可看到沈子清后,这项特权在沈月清心目中更像是一种嘲讽。沈月清不想被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比下去,他告诉自己,他此举并非有失身份,而是为了替自己证明,证明没有沈子清这个烂泥,仅凭自己和这支队伍也能制服这群强盗。

  沈水斌心中担忧,可碍于太子命令,不敢上前阻拦,当马车旁只剩自己后,沈水斌向周旁张望,从地上捡起一把刀跟随其后,保护在后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注意到那人竟然不听话,带剑进入强盗可袭击范围内,这会换沈子清生气了,“不是让你……”话到一半,沈子清及时住口,想起面前这人很是记仇,赶忙调换语气,恭敬劝说,“这里太危险,太子还是在马车边比较安全。”

  “你是我弟弟。”沈月清挥剑格开一名强盗砍过来的刀,手头略有吃力,但面子依旧强撑,“作为兄长,我有责任保护好自己弟弟。”

  沈子清脸上保持淡淡微笑,实则懒得跟沈月清扯嘴皮,转而对后来的沈水斌对上眼,心中有了想法,高声呼道:“四哥,保护好太子。”

  这句话对沈月清无疑是种挑衅,表面不发作,心里却愈加烦躁,回头瞪向沈水斌,叫他少管,而后继续挥砍扑过来的强盗,时间久了,沈月清手头动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迟钝。自从当上太子,沈月清更加投身朝廷,少去磨练剑术,现在突然挥剑,力气不比当年,弱了许多。

  围在沈月清周边的强盗越聚越多,他们听准了此人是太子,心知投降是死,不投,可能还有生存的机会,届时可以将劫持太子一事当作荣耀,再向其他强盗吹嘘。强盗脸上的敬畏和恐惧渐渐被另一种神态取代,他们感受到挑战权利的刺激,个个跃跃欲试。

  等沈月清察觉跟自己对持的强盗数量多了一倍后,他再想离开是不可能的,护队士兵还要护马车上的东西,根本抽不出手来帮他,而沈水斌也因自己一时的冲动,跟自己一起被强盗围住。

  沈月清咬咬牙,扫视周围一圈强盗,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高声道:“本宫劝你们早早投降较好,我可以减免对你们的惩罚。”然而他目光里的忿然可掩盖不了,他瞥到强盗圈外的沈子清,暗骂他竟将擅自暴露自己的太子身份,果然烂泥就是烂泥,连手法都跟烂泥一样烂。也怪自己不够沉稳,竟然因为这坨多年未见的烂泥而感到愤怒,他就应该呆在马车旁享受专属于自己的特权。

  “小心!”圈外,沈子清虽叫沈水斌保护好沈月清,自己却时刻注意沈月清身边地动向,当一点寒光进入他视线范围后,在沈水斌出手前一刻,沈子清利索翻身入圈,把沈月清又一次拉到自己身边,同时一脚踹飞扑来的强盗。

  “唔……这是我第二次救下太子,太子回去后可别忘了向父皇美言几句。”防守之余,沈子清还不忘打趣羞愤不已的沈月清。

  “你,你故意的!”感受到被捉弄,沈月清难以保持以往的亲和,怒到双颊染上红火,恨不得把手中长剑连扔带砸在甩到沈子清脸上。

  “为何呀?”面对夹击,沈子清处理地得心应手,闲暇之余还能回应沈月清几句,“您确实是太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月清无言以对,在他第一回被沈子清救到马车旁时,以为这个烂泥在边城里得到了意想不到地锻炼,具体感受后发觉是自己想错了,如今的沈子清与六年前的沈子清并无差别,仍旧是一坨烂泥!

  半柱香过后。

  拦截车队的强盗被彻底制服,总共一百七十八人,绝大部分在打斗中身亡,只有二十余人顺带强盗头目在郭肖干扰下保留了小命。

  与旧主相见,郭肖比以往更加沉默,微微点头后,手扶长剑静守在沈子清身旁。

  沈月清目光斜视,充满鄙夷,“真是好忠心的一条狗,我以前怎么没感受到呢。”他语气不善,说完就转身离开,指挥士兵重整队伍。

  沈月清的话让沈子清心有不悦,碍于对方脾性以及身份,暂时隐忍下来,心想等到合适时再把这个气找回来,外加他还有些事情要询问沈月清,现在不可撕破脸皮。

  “郭哥哥。”沈雅舒回头望了眼跟在身后的长队,“那个人真是太子吗?是沈哥哥的兄长?”

  郭肖默然点头,视线朝下,显得有些冷漠。

  沈雅舒不解挠头,回想太子的容貌确实与沈哥哥相似。可明明是相似的脸,却给她很不同的感觉,有种……矫花利用自身的艳丽,将人引入险境一样。

  “我知道了。”后方传来沈子清的声音,他从队伍后方骑马追上在最前开路的沈雅舒和郭肖二人,将自己问到的信息一字不漏转述出来,“有密报称西域两大国——江乌国和西夜国,要联手攻打晋国,现在老……咳,现在皇上在为战争做准备,运了不少军饷和补给物资过来。”回想起沈月清阴阳怪气地语调,沈子清感到一阵不舒坦。

  “要打仗了?”沈雅舒这一整天都处在诧异中,眼睛总时不时瞪起,“我怎么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一指敲在沈雅舒光洁额面上,加重语气重复,“密报!都说了是密报,你还问这个问题,傻不傻。”

  沈雅舒捂住额头,嘴一嘟,想了想确实是自己嘴快,没想意识到,就问了个傻问题。

  沉默前进了一段路程,沈子清看看后方,又看看情绪不高涨的某人,用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念叨,“诶,也不知道这个太子怎么一块跟来了,可能是为了揽功劳吧。啧,一看到他我就没什么心情。”说完凑到郭肖面前问他,“要不我回去把他骂一顿,好不好?”

  郭肖闭了眼,小片刻再次睁开,缓缓摇头,“我没事。”

  沈子清坐直身子,沈雅舒凑过来,小声问:“太子真的是哥哥的兄长?”

  “对啊。”沈子清见妹妹一脸好奇,“问这个干嘛?”

  “那我是不是也能叫他哥哥?”沈雅舒拉住缰绳的双手上下挥动,显得跃跃欲试。

  沈子清顿了小会,换上和蔼笑容,“当然可以啦,不过我这位兄长小肚鸡肠,不喜欢别人叫他太子以外的称号,你若喊他哥哥,说不定他会不高兴,然后不动声色责罚你。”

  看沈雅舒露出不可思议又害怕的神情,沈子清兴致更加高昂,彼为自豪地坦白,“当初你沈哥哥我呀,就是被他记仇才……”

  话未说完,沈子清收到郭肖一记严厉眼神警告。沈子清讪讪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任凭沈雅舒后面多想听他跟太子的事,都不停摇头,一字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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