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九十章_[清穿+红楼]皇后娘娘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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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章

  董鄂氏本就是故意的,声音自然是不小,至少周边那一群贵妇贵女们是都听见了。

  仿佛是按下了什么暂停键似的,交谈说笑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投向了赫舍里氏。

  有疑惑不解的,有暗含笑意看热闹的,还有那隐藏鄙夷的……

  “三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四福晋不是皇贵妃娘娘的儿媳妇吗,佟家太太怎么会故意使坏坑四福晋?”有那不明内情之人就忍不住小声询问。

  “你这消息渠道可不行啊,连这事儿都不曾听说过?那位佟三爷的爱妾李四儿你总该知晓吧?先前那李四儿在街上冲撞了几位贵女,被人家给狠狠教训了一顿,其中就有这位四福晋。”

  “为这事儿佟家太太第二天就急吼吼进宫求见皇贵妃娘娘了,想叫皇贵妃娘娘撑腰好好收拾四福晋呢,结果没能如愿,这口恶气没出得来可不被她给记在心里头了吗。”

  “合着竟是为了儿子的一个小妾出气?这也太荒唐了,莫不是疯了吧……”

  哪里是为什么小妾出气,不过是觉得人家不给她佟家脸面故而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稍微了解佟家人一点的都大概能猜到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过却也没谁多嘴解释罢了,倒是很乐于就这么误会着看佟家笑话。

  这么多异样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饶是喜欢做人群焦点的赫舍里氏一时之间也难免不适,那脸色顿时就有些僵住了。

  “三福晋这是哪里的话,四福晋也是咱们佟家的外孙媳妇,我就是一时得意忘了形,倒是说错话了。”

  话说得干巴巴的,任谁都能看出那份不自在。

  不过这么解释勉强倒也能说得通,至少场面上是能够遮掩糊弄过去了。

  却谁想,董鄂氏莞尔一笑,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嗔道:“我也就是随口一句玩笑话,佟太太怎么还认真解释上了?原是我不合时宜玩笑的罪过,大喜的日子可别弄得这般气氛紧张了,佟太太快放松些罢。”

  这话一出,倒是更钉死了赫舍里氏不安好心似的。

  人家本就是说笑的语气说出来的,接了话茬随口笑笑也就过去了,这般紧张认真的解释反倒显出来心虚。

  赫舍里氏那脸色顿时就难看极了,看向董鄂氏的眼神都充斥着一股不善。

  然而董鄂氏就像不曾看见似的,脸上笑意丝毫不变,转头就接着跟太子妃和大福晋两位嫂子继续说笑起来,仿佛方才的事的的确确就只是一个玩笑。

  “看你这模样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脾性倒是一点不弱,倒是跟四弟妹很是相似。”太子妃不禁笑了,言语显而易见更多了几分亲昵随意。

  有堂姐那层关系在中间,她对林言君本身就不似普通弟媳妇那般,如今又见董鄂氏如此维护林言君,看出来着实是真有一份小姐妹的情谊在,自然也就对董鄂氏生出了些许亲近友好来。

  董鄂氏也是个聪明人,见着梯子当即也就顺溜儿往上爬了。

  你来我往之间,妯娌二人的关系也迅速升温,倒显得大福晋有些格格不入似的。

  不是董鄂氏不会做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大阿哥和太子之间本就是竞争关系,满朝上下谁人不知呢?亲兄弟也不说什么仇啊怨的,但相互却也都是铆足了劲儿在别苗头。

  后宅妇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与前面的男人息息相关,两位爷是这样你争我夺的,又还能指望大福晋和太子妃能情同姐妹吗?

  平日里也就是面子上的情分罢了,暗地里甚至也常有一较高低的架势。

  是以甭管是靠近了太子妃也好还是选择了大福晋也罢,对待另一方注定就只能淡淡的尊敬有余而亲近不足。

  而今太子的储君之位坐得甚是稳当,作为弟媳妇,往哪边更靠近一些似是也无需太过纠结。

  当然了,无论如何作为皇家千挑万选的儿媳妇,至少在大局观方面还是拎得清的,不论真实情况如何,在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谁也不可能故意给对方难堪,那样下的可不是对方的脸面,而是丢了皇家的脸。

  是以太子妃和大福晋之间看起来也都还挺和谐,妯娌三人凑在一处有说有笑的,仿佛那点隐约的暗潮压根儿不存在似的。

  女人之间是如此,男人们那边自然也不会犯糊涂。

  以太子为首,一众兄弟凑在一处只谈家事,又兼年幼的弟弟们在旁追逐打闹欢快得很,气氛倒也霎是和谐,谁也没扫兴折腾什么幺蛾子。

  一来皇家尊严需得维护,二来太子和大阿哥如今也还远不到那般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地步,三来弟弟大喜的日子闹起来未免太过得罪人。

  “皇上驾到!皇贵妃娘娘驾到!”

  紧随其后的,还有惠妃、荣妃、宜妃、德妃等人。

  众人忙不迭纷纷行礼问安。

  康熙淡淡叫了声起,而后便携着皇贵妃端坐于高堂之上,余下四妃则居于下首。

  “新娘子到了!”

  也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众人顺着声音望去果真就看见一对新人各执牵红的一端,并肩缓缓而来。

  新娘子头戴大红盖头,叫人看不见面容,一身极尽华丽精美的嫁衣却依旧完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正红色的料子与金线刺绣相得益彰,更添几分端庄大气雍容华贵,用以点缀的宝石、珍珠不计其数,在灯火之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而身旁少年的喜服看起来就相对低调了许多,并不似新娘的嫁衣那般繁复华丽,却自有一份庄重之势。

  加之少年身形修长挺拔,天然有一股强势凌厉的气势,愈发将喜庆的喜服都衬出了几分威严霸气来,同样叫人移不开眼。

  一眼望去,这对新人就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完美璧人一般,站在一起看着就很是和谐美好。

  皇贵妃不禁红了眼眶,满眼尽是骄傲。

  就连康熙看着这一幕也不禁面露欣慰连连点头,示意礼官开始。

  “一拜天地。”

  新人在身旁嬷嬷的指引下缓缓行礼叩拜。

  “二拜高堂。”

  面向康熙和皇贵妃再次下跪叩拜。

  坐在下首的德妃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却难看极了。

  再怎么善于伪装,此时此刻也抵挡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

  宫里私底下虽有不少人笑话皇贵妃是在帮她养儿子,甚至就连她自己也是如此安慰自己的,可却也同样有不少人在暗地里嘲讽她十月怀胎辛苦一遭却给皇贵妃送了个便宜儿子。

  仔细想想又何尝不是呢?

  尤其此刻面前的场景,更是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极其强烈的视线,皇贵妃的眼眸微微一动,状似无意般朝她看了一眼,随即嘴角弧度愈发加深几分,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视线。

  一切都是那般自然随意,可德妃却分明看到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讥讽之色,就连嘴角欢喜的弧度都显得那般得意。

  手里的帕子无意识拧成了一团,一张温柔秀美的脸蛋异常冰冷僵硬,看向那一对新人的目光中更是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憎恶。

  尤其目光落在胤禛身上时,那股子恨意更是令人心惊胆寒,仿佛面前的是与她有什么血海深仇的大仇人,而非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儿子。

  观礼之人的注意力自然都集中在新人的身上,几乎没什么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不过这一切却都瞒不过端坐于上首的康熙的眼睛。

  顿时眼神就变得幽深危险,浓浓的不满之色暗藏其中。

  这里面的恩怨的确很多很复杂,是非对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扯得清的,德妃心里有恨他能理解,哪怕恨皇贵妃甚至是恨他,他都是可以理解的,可对着胤禛如此咬牙切齿的恨却着实无理又荒唐。

  孩子有什么错呢?无论是一出生就被抱养给皇贵妃还是当年的小六之死,这些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就是迁怒都迁得极其离谱。

  亏他还一直拿德妃当成是个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可瞧瞧她这般莫名偏执离谱至极的心理,这当真能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吗?

  康熙不禁对这些年来的固有印象产生了怀疑。

  正在帝妃几人心思各异之时,新人已然完成了最后一步的夫妻对拜,这也就意味着……

  “礼成,送入洞房。”

  “闹洞房咯!”小胖子老九顿时来劲了,满脸笑得不怀好意。

  旁边才五岁的十四也跟着起哄,蹦跶着拍拍小手,“闹洞房闹洞房!”

  想到前些日子被折腾得甚是狼狈的三哥胤祉,年幼调皮的胤祥不免也有些蠢蠢欲动,不过想了想他家四哥平日里如寒风萧瑟般冷冽的脾性,他还是很机灵地闭上了嘴不敢蹦跶,只亦步亦趋跟在老九老十和十四等人的身后。

  乖巧可爱老实巴交的一张脸,眼珠子却骨碌骨碌活泛得很,透着股小心机的蔫儿坏。

  一众阿哥、福晋簇拥着新婚小两口就往新房而去,帝妃等人见此情形也并未说什么,笑呵呵地任由他们闹腾去。

  甚至还生怕他们不能闹得尽兴似的,康熙很是体贴地带着自个儿的老婆们麻溜儿地撤了。

  新房里,当盖头被揭下的那一刻,一切的喧闹声瞬间都静止了下来。

  “可真真是仙子下凡尘了……”太子妃不禁感慨。

  本就容颜绝色的小姑娘今儿难得化上了浓妆,少了些许柔弱的易碎感,更添了几分娇艳,如同那初盛开的花儿一般鲜嫩水灵娇艳欲滴。

  一双桃花眼望着眼前的少年暗含情愫,波光流转间无意些许媚色勾人。

  许是新嫁娘的羞涩,以至眼角眉梢都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愈发衬得桃花眼含情妩媚勾魂摄魄。

  四目相对,少年登时看直了眼,目光灼热有如实质般能将人熔化,少女莞尔一笑含羞垂眸,满满的欢喜溢于言表。

  丝丝缕缕的缠绵情意在空气中相遇、交缠,整间屋子仿佛都弥漫着一股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息。

  “四哥的脸怎么这样红?莫不是发热了?”冷不丁一道天真的童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也将惊艳失神的众人唤醒过来。

  下意识瞧了眼胤禛,就见他果然脸颊通红似火烧,连耳朵都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似的。

  顿时,胤禔就哈哈大笑起来,“当了十几年兄弟我才从未见过老四如此毛头小子的德行,今儿可是叫哥哥我知晓了,合着再臭再硬的石头也有绕指柔的那天啊,老四啊老四,你也有今日。”

  胤礽也止不住一脸笑意,打趣道:“的确是千载难逢的稀罕事……过去孤瞧着老四那副清心寡欲视美人如无物的模样还怕他哪天别想不开要出家去做了和尚呢,如今看来竟是孤多虑了。”

  “感情不是没有凡心,而是有珠玉在前啊。”胤祉又瞧了眼新娘子,就不禁暗暗摇头。

  这样一个不可方物的绝色美人扎根在心里,哪里还有眼睛能去看旁人啊?搁一块儿对比一下,那些所谓的美人可不都成那庸脂俗粉了吗?也难怪老四不屑一顾,叫谁都是一样的。

  胤禛的脸愈发烫得厉害,眼睛就忍不住狠狠瞪向老十,暗暗磨牙记了一笔。

  做哥哥的怎么笑话打趣他也罢,他是只能乖乖受着,但这笔账总该有个人来承担不是?除了口无遮拦引发事端的老十没有人更适合了。

  莫名被“小心眼儿”记上一笔的胤俄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叫旁边的胖九哥看着都忍不住直翻白眼儿,一脸嫌弃。

  明明老十也就比他小了个把月,却仿佛天生就缺根弦似的,男女之间那点事迟钝得很,蠢了吧唧的。

  你要跟他说句“妖精打架”,他指不定还能一脸兴奋地问问你妖精在哪儿。

  合卺礼完成之后,一众坑货兄弟们就开始闹腾着要折腾人了,不仅是屁事不懂的弟弟们在腿边蹦跶着起哄,年长的哥哥闹起来才真要命呢。

  便连四爷故意摆出的冷脸厉色都没能将人吓退,反倒更激起了坑货兄弟们的“恶意”,逮着他死活就不肯放过,一出接着一出的花样可劲儿闹腾,只闹得冰坨子四爷活生生变成一块烧得红通通的碳疙瘩这才哈哈大笑着满足作罢。

  当然了,闹归闹,分寸却还是有的,至少跟后世那些大胆开放甚至到了有些低俗地步的闹洞房截然不同。

  不过这也足够含蓄内敛的“古人”面红耳赤心慌意乱了。

  “走走走,咱们兄弟几个今儿不醉不归!”胤禔不怀好意地笑道,伸手勾了胤禛的肩膀就将人往外拽,一点儿不给人反抗的余地。

  年幼的弟弟们不懂洞房花烛夜意味着什么,这都当孩子阿玛的人还能不知晓吗?摆明就是故意使坏坑人呢。

  胤禛满脸无奈,求救的目光投向最要好的太子哥哥,谁想……温润端方的太子殿下笑呵呵地抬头望望天,左瞧瞧右看看,总归就是不肯接触他的目光。

  “……”可真真都是“好”兄弟。

  认命的胤禛只好恋恋不舍地回头瞧了眼自己的新娘,而后对着三个嫂子说道:“福晋初入阿哥所人生地不熟,还请嫂子们多多照顾一下。”

  “瞧瞧瞧瞧,都会心疼人了。”大福晋不禁抿嘴笑起来。

  太子妃打趣道:“放心去罢,委屈不了你福晋。”

  一众阿哥闹哄哄地钻了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一众丫头婆子和三位嫂子陪着。

  “不会有人再来了,叫丫头将凤冠拿下来罢,顶着一天也够累的了。”

  得了太子妃这话,丫头们这才敢动手,连着发髻也索性拆了。

  一整天紧绷的头皮瞬间得到释放,林言君只觉整个人都松快多了。

  才说上没两句话呢,外头就有个嬷嬷敲了门,“回福晋的话,四阿哥命奴婢给福晋送些膳食来垫垫肚子。”

  进来之后,那嬷嬷便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来依次拿出碗碟摆好,而后恭敬地行了一礼,又对着林言君介绍道:“奴婢是四阿哥的奶嬷嬷,姓张,福晋若有何吩咐尽管喊奴婢。”

  “往后谁再说四弟面冷心冷我可是再不信的,瞧瞧,多体贴啊。”董鄂氏轻哼一声,咕哝道:“我家三爷那天可没惦记着这么多,害我险些没饿得晕死过去。”

  大福晋就摇头叹道:“这些个爷们儿都这样,能做到这般体贴的才是稀奇,可见四弟对四弟妹是真真放在心尖儿上惦记着呢。”

  要说羡慕那自然是羡慕,谁能不羡慕呢?可各人有各人的不同,有些事也不是能羡慕得来的。

  “早知四弟如此体贴,我就不费那个事了。”太子妃笑盈盈地指了指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快去吃罢,咱们也该出去了,回头得了空再来看你。”

  三位嫂子离去,林言君也就再不克制了,在一众丫头婆子错愕的目光下愣是吃下去了平日两倍的分量,直到肚子隐约都鼓了起来,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这头才填饱肚子,那边已经有太监抬着热水倒进了澡盆子,里头还撒了不少花瓣,闻着都喷香甜腻。

  沐浴过后,林言君便着一身轻便的常服坐在了床沿上。

  依旧是大红色的,却远不似那般华丽庄重,而是更多了些柔媚热情的味道……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后背,黑与红的交缠显得那般神秘诱人……

  被灌得醉醺醺的胤禛直到半夜才被太监架着送回了房里,原本迷离涣散的眼神在看到她时却瞬间变得清醒火热。

  屋子里的丫头婆子见此情形立时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带上房门将其紧闭,寸步不离地守在外头,直到如愿听见了里头的动静,这才放心地扬起笑脸来。

  不知何时,高悬在夜空中的月亮悄然隐去了身影,仿佛亦是羞涩地躲在了云后。

  ……

  “爷、福晋,该起了。”

  连着唤了好几声,屋子里方才传出了声音。

  “进来。”

  早已准备好的一众宫女手捧各色洗漱用具鱼贯而入,对屋子里的凌乱和气味全然无动于衷,只低眉顺眼地伺候四爷穿戴梳洗。

  “福晋她……”张嬷嬷有些迟疑地看着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犯起了难,“一会儿还要去请安……”

  胤禛一转头,刚好就看见小姑娘的睫毛颤了颤,顿时忍笑道:“快别装了,起来罢。”

  林言君这才睁开双眼,强自镇定地由着丫头伺候,却是看都不好意思看一眼身边的少年。

  没办法,一看见他就忍不住回想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梳妆之时,一直挺安静的胤禛却突然上前,打开梳妆台的一个抽屉,从里头取出来一支簪子小心翼翼地戴进了她的发髻。

  “这是……”林言君有些惊喜地扭头看他,嗔道:“爷这是在我身边安插了钉子不成?怎么什么都逃不过爷的双眼?”

  却原来这支簪子与先前她在市集上买的那支木簪子十分相似,皆是雕刻着大雁图案的,不同的是这支簪子显然要更精美数倍,上等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发簪,足以撑得起身份能任由她戴去任何场合。

  胤禛不禁也弯起了嘴角,“要说钉子,爷可不就是最大的那个钉子吗。”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这是时刻都有心关注着她呢。

  “成了个亲的功夫爷也变得油嘴滑舌了。”林言君轻轻啐了一口,转头回去让丫头接着给她上妆,只那脸上的笑意却始终不曾落下来分毫,由内而外透着一股腻死人的甜。

  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少年,目光交汇,彼此纠缠,新婚的甜蜜热情几乎叫旁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等一切都收拾整齐,连早膳都没能顾得上吃一口,新婚小两口便饿着肚子携手去给长辈们请安了。

  头一个自然是康熙,不过听说昨儿夜里他歇在了皇贵妃那儿,小两口便也省了事,直接就奔着承乾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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